第893章 只此一次，下不為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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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早，秦瑟從公寓樓裏下來，很是洩氣地看著現在已經無比熟悉的那輛勞斯萊斯。
霍長卿從車裏走了下來，抱起雙臂，就這麽瞧著秦瑟。
秦瑟避開了霍長卿的眼神，嘆了口氣，無奈地上前，想想之後，勉強招呼了一聲：“早！”
“昨晚睡得好嗎？”霍長卿問道。
秦瑟點了點頭，不想告訴霍長卿，昨晚她居然失眠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“逃出”霍家別墅，有些興奮得過了頭。
霍長卿笑了笑，隨即側過身，順手打開了後車門。
就在霍長卿伸出大掌，準備托住秦瑟的腰，扶她上車的時候，秦瑟立刻往旁邊一閃，隨即擠出笑容道：“那個……稍等一下啊，丁丁在後面，一會就到，她陪我一起，以前我去看醫生，丁丁會在旁邊。”
霍長卿挑了挑眉毛，也沒說什麽。
等了片刻，沒有聽到霍長卿提出反對，秦瑟心裏不由慶幸，她還真怕霍長卿扮什麽霸道，直接把她塞進車裏，關上門就走。
秦瑟多少長了個心眼，站在車外就是不上去，回頭看向公寓樓大門那邊。
丁丁不知在樓上磨蹭些什麽，一直沒有出現，秦瑟一點都不著急，背著手，低頭看著自己腳尖，卻一點點地，在拉開與霍長卿的距離。
“傾城，覺得我那麽可怕？”
霍長卿突然開口問道。
秦瑟下意識地看了眼霍長卿，隨即趕緊轉回頭。
霍長卿一直在觀察秦瑟的表情，到後來，居然笑了起來：“你知道嗎，剛結婚的時候，你也是這個樣子，明明就在我面前，卻讓我覺得你離得太遠，遠到我猜不透你的想法，遠到……我不知所措”
秦瑟沒有擡頭，霍長卿又在拿以前說事，而那些過往，就象是霍長卿想要掌控她的武器。
這時候，秦瑟倒盼著丁丁趕緊下來，她現在怕死了和霍長卿聊天，在霍長卿面前，她根本就不是對手好不好！
公寓樓的大門一開，丁丁總算走了出來。
秦瑟瞧向丁丁，不由得長籲了一口氣。
“霍先生，不好意思，讓您久等了。”
丁丁直接越過秦瑟，急慌慌地朝霍長卿打了個招呼。
霍長卿點了點頭，隨即打開車門：“兩位女士坐後面吧！”
丁丁頗有些心虛地看了看霍長卿：“我坐前面副駕駛就可以。”
霍長卿很是大度地道：“你是傾城的朋友，不必拘束。”
坐進車裏，趁著霍長卿在外面打電話，還沒來得及上車，丁丁湊到秦瑟耳邊道：“那個……只此一次，下不為例啊，面對你老公這強過宇宙的氣場，我得拼出吃奶的力氣，才勉強在他面前站直。”
秦瑟白了丁丁一眼，剛準備糾正一下“老公”的叫法，霍長卿已經坐進了車裏。
秦瑟和丁丁幾乎不約而同地正襟危坐，又一齊轉頭，各自看向窗外。
就算坐在副駕駛座位上，霍長卿也不減一點上位者的威嚴，從後視鏡看了看秦瑟，道：“這一次請來替你會診的，都是國內的腦科和精神科的權威專家，他們治療過的病例中，有不少人都是從失憶狀態中恢覆過來的，國外方面的醫生，過幾天也會到。”
“其實不用這麽麻煩，這些年，威廉一直幫我聯系專業醫生，他們得出的結論，都是需要慢慢恢覆，我並不著急。”
秦瑟忍不住回道，她能感覺出，霍長卿心裏的急切，似乎希望她馬上變回從前的顧傾城，然而，霍長卿的那份急切，卻令秦瑟並不舒服。
秦瑟沒有發覺到，她提到威廉的時候，霍長卿直接轉頭，看過來了一眼。
“哎呀，怎麽不著急啊，”
丁丁轉過頭，搭了一句：“秦瑟姐一直想記起以前的事兒，雖然現在也知道得差不多，總歸沒有自己回憶起來的珍貴，對了，霍先生，秦瑟姐一直有頭疼癥狀，回頭讓醫生給她看看，雖然現在發作的次數少了不少，可一疼起來，真能嚇死人的。”
“是因為血塊壓迫神經導致的？”霍長卿立刻問道。
秦瑟拍了丁丁的手一下，示意她住嘴。
丁丁眨了眨眼：“見過的醫生，都是這麽解釋，幾乎每個人都叮囑秦瑟姐，一定要保持情緒平穩，也不能累到。”
霍長卿盯著秦瑟半天，都沒有說話。
在對方的“逼視”下，秦瑟只能訕訕地道：“其實已經好多了，齊大夫給我做針灸之後，到現在都沒有再發作，說不定以後都不疼了。”
又看了秦瑟片刻，霍長卿才轉回頭去。
秦瑟聽得很清楚，霍長卿長長地嘆了一口氣。
丁丁悄悄拉了拉秦瑟的手，等秦瑟望過來，便朝她遞了個眼色。
大家在一起多年，秦瑟自然知道丁丁的意思，這是讓她體會一下霍長卿的體貼之意。
車子開進軍區大院的時候，霍長卿的手機響了。
霍長卿拿了手機看了看，便隨手遞給了秦瑟：“兒子打來的，十有八九是找你。”
秦瑟接過手機，按下接聽鍵，這才想起，昨晚沒回霍家別墅，今天也忘了打電話給霍琰，說不定這孩子生了氣。
果然，沒等秦瑟“餵”一聲，手機裏傳出霍琰不滿的嚷聲：“爸爸，外婆說你去接媽媽了，你幫我跟媽媽說，好孩子晚上都要回家睡覺的！”
“那個……”
秦瑟眼睛眨了好幾下，才回了一句：“琰琰，是我啦，我向你道歉，媽媽有工作要完成，所以住回到了的公寓，對不起啊，我本來打算給你打電話的。”
霍琰那邊，突然不說話了。
秦瑟居然有些慌亂，又“餵”了兩聲，擡頭看向丁丁，不安地道：“琰琰生我氣了。”
而這時，霍琰又委屈地開了口：“琰琰沒有生媽媽的氣，媽媽，你是不是不喜歡琰琰，所以才不願意和我住在一起，媽媽，琰琰想你，還有外婆……也想你的。”
沒想到說到這裏，電話裏竟傳來霍琰嗚嗚的哭泣聲。
秦瑟終於招架不住了，趕緊小心地勸起孩子：“琰琰不哭啊，是媽媽做得不好，媽媽最喜歡琰琰了，你是媽媽心中的寶貝，我也想和琰琰住在一起的，只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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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長卿從車裏走了下來，抱起雙臂，就這麽瞧著秦瑟。
秦瑟避開了霍長卿的眼神，嘆了口氣，無奈地上前，想想之後，勉強招呼了一聲：“早！”
“昨晚睡得好嗎？”霍長卿問道。
秦瑟點了點頭，不想告訴霍長卿，昨晚她居然失眠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“逃出”霍家別墅，有些興奮得過了頭。
霍長卿笑了笑，隨即側過身，順手打開了後車門。
就在霍長卿伸出大掌，準備托住秦瑟的腰，扶她上車的時候，秦瑟立刻往旁邊一閃，隨即擠出笑容道：“那個……稍等一下啊，丁丁在後面，一會就到，她陪我一起，以前我去看醫生，丁丁會在旁邊。”
霍長卿挑了挑眉毛，也沒說什麽。
等了片刻，沒有聽到霍長卿提出反對，秦瑟心裏不由慶幸，她還真怕霍長卿扮什麽霸道，直接把她塞進車裏，關上門就走。
秦瑟多少長了個心眼，站在車外就是不上去，回頭看向公寓樓大門那邊。
丁丁不知在樓上磨蹭些什麽，一直沒有出現，秦瑟一點都不著急，背著手，低頭看著自己腳尖，卻一點點地，在拉開與霍長卿的距離。
“傾城，覺得我那麽可怕？”
霍長卿突然開口問道。
秦瑟下意識地看了眼霍長卿，隨即趕緊轉回頭。
霍長卿一直在觀察秦瑟的表情，到後來，居然笑了起來：“你知道嗎，剛結婚的時候，你也是這個樣子，明明就在我面前，卻讓我覺得你離得太遠，遠到我猜不透你的想法，遠到……我不知所措”
秦瑟沒有擡頭，霍長卿又在拿以前說事，而那些過往，就象是霍長卿想要掌控她的武器。
這時候，秦瑟倒盼著丁丁趕緊下來，她現在怕死了和霍長卿聊天，在霍長卿面前，她根本就不是對手好不好！
公寓樓的大門一開，丁丁總算走了出來。
秦瑟瞧向丁丁，不由得長籲了一口氣。
“霍先生，不好意思，讓您久等了。”
丁丁直接越過秦瑟，急慌慌地朝霍長卿打了個招呼。
霍長卿點了點頭，隨即打開車門：“兩位女士坐後面吧！”
丁丁頗有些心虛地看了看霍長卿：“我坐前面副駕駛就可以。”
霍長卿很是大度地道：“你是傾城的朋友，不必拘束。”
坐進車裏，趁著霍長卿在外面打電話，還沒來得及上車，丁丁湊到秦瑟耳邊道：“那個……只此一次，下不為例啊，面對你老公這強過宇宙的氣場，我得拼出吃奶的力氣，才勉強在他面前站直。”
秦瑟白了丁丁一眼，剛準備糾正一下“老公”的叫法，霍長卿已經坐進了車裏。
秦瑟和丁丁幾乎不約而同地正襟危坐，又一齊轉頭，各自看向窗外。
就算坐在副駕駛座位上，霍長卿也不減一點上位者的威嚴，從後視鏡看了看秦瑟，道：“這一次請來替你會診的，都是國內的腦科和精神科的權威專家，他們治療過的病例中，有不少人都是從失憶狀態中恢覆過來的，國外方面的醫生，過幾天也會到。”
“其實不用這麽麻煩，這些年，威廉一直幫我聯系專業醫生，他們得出的結論，都是需要慢慢恢覆，我並不著急。”
秦瑟忍不住回道，她能感覺出，霍長卿心裏的急切，似乎希望她馬上變回從前的顧傾城，然而，霍長卿的那份急切，卻令秦瑟並不舒服。
秦瑟沒有發覺到，她提到威廉的時候，霍長卿直接轉頭，看過來了一眼。
“哎呀，怎麽不著急啊，”
丁丁轉過頭，搭了一句：“秦瑟姐一直想記起以前的事兒，雖然現在也知道得差不多，總歸沒有自己回憶起來的珍貴，對了，霍先生，秦瑟姐一直有頭疼癥狀，回頭讓醫生給她看看，雖然現在發作的次數少了不少，可一疼起來，真能嚇死人的。”
“是因為血塊壓迫神經導致的？”霍長卿立刻問道。
秦瑟拍了丁丁的手一下，示意她住嘴。
丁丁眨了眨眼：“見過的醫生，都是這麽解釋，幾乎每個人都叮囑秦瑟姐，一定要保持情緒平穩，也不能累到。”
霍長卿盯著秦瑟半天，都沒有說話。
在對方的“逼視”下，秦瑟只能訕訕地道：“其實已經好多了，齊大夫給我做針灸之後，到現在都沒有再發作，說不定以後都不疼了。”
又看了秦瑟片刻，霍長卿才轉回頭去。
秦瑟聽得很清楚，霍長卿長長地嘆了一口氣。
丁丁悄悄拉了拉秦瑟的手，等秦瑟望過來，便朝她遞了個眼色。
大家在一起多年，秦瑟自然知道丁丁的意思，這是讓她體會一下霍長卿的體貼之意。
車子開進軍區大院的時候，霍長卿的手機響了。
霍長卿拿了手機看了看，便隨手遞給了秦瑟：“兒子打來的，十有八九是找你。”
秦瑟接過手機，按下接聽鍵，這才想起，昨晚沒回霍家別墅，今天也忘了打電話給霍琰，說不定這孩子生了氣。
果然，沒等秦瑟“餵”一聲，手機裏傳出霍琰不滿的嚷聲：“爸爸，外婆說你去接媽媽了，你幫我跟媽媽說，好孩子晚上都要回家睡覺的！”
“那個……”
秦瑟眼睛眨了好幾下，才回了一句：“琰琰，是我啦，我向你道歉，媽媽有工作要完成，所以住回到了的公寓，對不起啊，我本來打算給你打電話的。”
霍琰那邊，突然不說話了。
秦瑟居然有些慌亂，又“餵”了兩聲，擡頭看向丁丁，不安地道：“琰琰生我氣了。”
而這時，霍琰又委屈地開了口：“琰琰沒有生媽媽的氣，媽媽，你是不是不喜歡琰琰，所以才不願意和我住在一起，媽媽，琰琰想你，還有外婆……也想你的。”
沒想到說到這裏，電話裏竟傳來霍琰嗚嗚的哭泣聲。
秦瑟終於招架不住了，趕緊小心地勸起孩子：“琰琰不哭啊，是媽媽做得不好，媽媽最喜歡琰琰了，你是媽媽心中的寶貝，我也想和琰琰住在一起的，只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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